第 9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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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7 章
黃意面色慘白，眸中湧出淚水，瘋狂捶地嘶聲叫道：“啊——如果可以早一點救下哥哥就好了，我為什麽這樣沒用！”
姜寒緋抱著黃意的身體，阻攔黃意繼續用雙拳錘擊地面，她看著一個接著一個張開雙手抱過來的呂椿、白茶、陶玉燕、姜憐蘭、柳凡芍、郁蔓雲、鐘暢、秦一歸……
她們就這樣抱著，互相依靠著。黃意就這樣癱軟在姜寒緋的懷裏，她感受到朋友們溫暖的體溫，隔開了冬日凜冽的寒風，黃意似乎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疼痛。
秦一歸的視線凝住黃意的臉不動，她輕聲說道：“如果有下一世，我們一定會早一點救出你哥哥。”
郁蔓雲的眉間不由擰了起來，她輕嘆一聲，“如果可以再早一點，我們一定不會讓那些人抓住無辜的考生被抓走……”
白茶家裏最不缺的就是茶葉，她想到如果有下一世，不知道還能不能遇見現在的朋友們，她心煩意亂地靠在姜憐蘭的背後哭喊道：“我給你們送茶葉！我一定還要認識你們！”
呂椿顫顫地擡起一只手，扶著陶玉燕的肩膀說道：“如果你們成功了，我給你們送蠶蛹！我給你們送蠶的幼蟲給你們做蠶絲被！”
呂椿一句話，讓黃意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“……”
姜憐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：“啊？送蠶的幼蟲？”
呂椿語調平靜地繼續道：：“蠶絲啊，你們還可以做衣服？”
姜寒緋被這句話瞬間噎住，“為什麽……啊，沒什麽。”
清晨的霧氣氤氳了山崖，飛流直下的瀑布如數瀉入深潭，瀑布群柱狀雲霧盤旋在山頂。和瀑布的聲音浪擊若雷鳴，雲霧迷蒙。
小女孩看見杜仲手中的羽毛，登時睡意全無。她噠噠噠地跑過去找杜仲，仰著頭好奇的問道：“杜仲伯伯，這個是鳥毛嗎？”
“鳥毛？”杜仲差點被姜寒緋和紀春筠的女兒氣到吐血，這麽珍貴的羽毛竟然被人稱作是鳥毛。
“這是……孔雀毛啊！”
“孔雀毛怎麽是白色的啊？”小女孩弄著那幾根白色的孔雀毛。小聲嘀咕著，“伯伯肯定有說謊了。”
“餵餵餵，小心點！很寶貴的！”杜仲看這個穿著像一只圓溜溜的湯圓的小不點，“誰告訴我你很不開心的！”
杜仲在外游玩，他聽聞紀春筠這個小號的寶貝疙瘩不高興，這才孔雀毛帶些回來給小不點長一下見識。
“真是小氣啊，杜仲。”柳凡芍一把抱起剛剛入春還穿著厚衣服的小女孩對杜仲說，“能有多寶貴啊？你要是想要，回頭我給你拔幾根鳥毛。”
“什麽……”杜仲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，“我說了是孔雀毛！”
姜妙萱指著一根黑色的羽毛問道：“那這根黑色的毛是烏鴉毛嗎，杜仲伯伯？”
“那是黑孔雀毛。”杜仲無力地回答姜妙萱的問題，他抽著嘴角解釋。
“平均一千只藍孔雀中才能變異出一只白孔雀。黑孔雀低於千分之一”
姜妙萱立刻縮回伸出去的手。“嗯嗯。我知道了，杜伯伯。”
“這些毛很寶貴的！”杜仲從柳凡芍手裏拿回孔雀毛，“說說吧，小萱草因為什麽不高興了？誰惹你不高興了？伯伯幫你罵回去！”
姜妙萱卷著柳凡芍的頭發玩了一會，又用自己的發尾卷著玩，她低頭想了一會，一字一字的覆述。
“你不用這麽辛苦掙錢，也不用都這麽用工讀書。以後嫁給一個好郎君就夠了。你娘親不會讓你繼承家裏的家產，你是要嫁人的。”
“鄰居的小朋友還說我是黃花菜，宜男花。”
姜妙萱不敢回家跟姜寒緋和紀春筠說這些事，她害怕姜寒緋會擔心。
“一群沒有被知識汙染過的清澈愚蠢之人當然不識好貨。”杜仲嘖嘖嘖了幾聲，語重心長地說，“小萱草啊，阿暢舅母與你外祖母萱草象征著母愛，還是是母親之花。最重要的一點是，思君如萱草，一見乃忘憂。①”
“忘憂？”
鐘暢伸手捏了捏姜妙萱的小鼻子，解釋當初一大群人手裏都捧著字典查閱起什麽名字，為什麽起了萱草這個萱字。
“苗花氣味甘，安五臟，令人歡樂無憂，就是我們大家希望姜妙萱可以心安神定，忘卻煩惱與憂愁，平安健康地長大。”
柳凡芍點了點姜妙萱的額頭，趁著葉驍瑞不在這，連忙對姜妙萱說道：“你這小孩子就是太乖了。你應該學一學驍瑞姨姨。”
姜妙萱一聽，立即問道：“如果驍瑞姨姨，姨姨會說什麽？”
“那你的兒子為什麽讀書識字？你說女孩子不用都這麽多書，我把你兒子變成女兒，他就輕松許多了對吧！”
郁蔓雲走過來從柳凡芍懷裏抱過姜妙萱，“驍瑞說從小聽到大外頭的人都這樣說她。她啊，每次都用這句話駁回勸她不要這麽用功讀書的人。”
“男孩能變成女孩嗎？”
姜妙萱的疑惑在發現剛剛到來的郁蔓雲、白茶、黃意、呂椿、秦一歸這幾個姨姨手中的禮物，一下忘記了憂愁，臉上笑成一朵花，同樣將疑問拋到腦後。
“這小孩心思這樣重也不知道向誰學的。她怕我們大家擔心，一個字都不說，還是見到杜仲他們才說出來。”紀春筠與姜寒緋藏在一邊聽了姜妙萱說的話，他搖搖頭嘆息一聲，“你不是這樣多憂思的人，我也不像……”
“哦？你不是？”姜寒緋斜了一眼一腔慈父愛無處安放的紀春筠，“女兒有心事不和你說，你不是嚷著不想活著啊，絕望……”
姜寒緋每說一個詞，紀春筠的頭就低下一分。
“我找女兒去。”
隨後，紀春筠大步朝人群中心點的女兒姜妙萱走過去。
紀春筠向姜妙萱伸出雙手，期待著女兒投入她的懷抱。“女兒哎~”
姜妙萱遲疑了一下，還是向紀春筠伸出了手。
紀春筠抱著姜妙萱，語氣溫柔。“還生氣嗎？還難過嗎？”
“不生氣，不難過。”姜妙萱主動調個頭不去看走過來的姜寒緋，“我怕娘親生氣，我怕娘親難過。”
姜寒緋伸出手去摸姜妙萱微涼的小手，柔聲問道：“為什麽啊？為什麽怕娘親生氣、難過。”
姜妙萱軟趴趴地趴在紀春筠的肩頭上說道：“因為我誤會了娘親。”
“那你要怎麽做呢？”
“請娘親吃糖？”
姜寒緋輕輕捏了一下姜妙萱的小手說道：“不對。”
姜妙萱悄悄從紀春筠肩頭擡起頭，清澈濕潤的星眸看著姜寒緋說道：“那小萱草給娘親道歉”
“也不對。”
“那……要怎麽做？”姜妙萱悶悶地說，“不能問阿爹，阿爹比我還不會哄娘親。”
被女兒嫌棄的紀春筠：“……”
“以後有什麽心事要和娘親說，知道嗎？”姜寒緋向著姜妙萱伸出手，等著女兒主動靠近，“知道嗎，小寶貝？”
“知道了！”姜妙萱立即踩著紀春筠的手臂向後探出身體，去擁抱姜寒緋。她遲疑了片刻，還是聽了姜寒緋的話，問道：“娘親以後還會要小弟弟嗎？”
姜寒緋的手指握住姜妙萱肩上的衣服，緩慢收緊在頸間，眸色清亮。“不會了。我有你一個寶貝就夠了。”
姜妙萱見過家裏姜小橘的寶寶生小寶寶，她知道生寶寶的艱辛，忍不住心疼地問姜寒緋。“因為太疼了嗎？娘親生我的時候太疼了，對嗎？”
姜寒緋親親姜妙萱的側臉，答道：“當小妙萱長大後離家遠行，娘親看著家裏種植萱草思念你，一種萱草，只能思念一個人。你就是我們全家都珍視的寶物。”
姜妙萱笑著對姜寒緋說道：“娘親，親親！”
紀春筠立即湊近姜妙萱問道：“小妙萱，阿爹呢？”
“……親親阿爹？”
“你為什麽要猶豫”紀春筠全身一震，“姜妙萱阿，你嫌棄阿爹了？”
姜妙萱不說是不是真的嫌棄紀春筠，她探頭親了一下紀春筠。“唔……阿爹親親~”
“小妙萱，來親親姨姨~”
“小妙萱，來親親舅母。”
……
今日是他們一大家子的人出來游玩的日子。木棉、木槿、葉驍瑞姜憐蘭、風斬和陶願來得晚，他們還帶上了紀春筠與姜寒緋的父母、白茶的姥姥和姥爺一起來玩。
北小南長大以後在華縣的獸醫館工作，她長大以後親手救下第一只貓，別人家的小貓。從前她沒有救下自己養的北小東，當她長大以後完成了九歲時候沒有做到的事情。她哭著跑過來找柳凡芍等人說這個遺憾圓滿了。
姜妙萱這敷衍的態度，讓紀春筠受傷的看著姜寒緋說道:“娘子，我委屈！”
姜寒緋在紀春筠期待的眼神中問道：“你為什麽委屈啊？”
紀春筠回憶起多年以前，姜小橘也是這樣從他的懷裏去到姜寒緋的懷裏。“小橘從前也是這樣對我的！現在……妙萱耶這樣！”
姜小橘已經是一只老貓了，她擡起眼皮看一眼紀春筠，不情不願地喊了一聲。“喵——”
隨著一聲“喵”叫聲響起，處處都響起了貓叫聲，有小貓類似“嚶嚶嚶”的貓叫聲，也有聲音略微沙啞的貓吼叫聲。姜小橘帶領的貓貓大隊接連發出聲音呼喚。
紀春筠委屈地看著姜寒緋，張開雙手一言不發，只餘一雙寫滿委屈二字的雙眼代替嘴巴說話。
“……”
姜寒緋：“抱抱？”
紀春筠連忙笑著伸手抱住姜寒緋，將她擁入懷中。“我要抱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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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意面色慘白，眸中湧出淚水，瘋狂捶地嘶聲叫道：“啊——如果可以早一點救下哥哥就好了，我為什麽這樣沒用！”
姜寒緋抱著黃意的身體，阻攔黃意繼續用雙拳錘擊地面，她看著一個接著一個張開雙手抱過來的呂椿、白茶、陶玉燕、姜憐蘭、柳凡芍、郁蔓雲、鐘暢、秦一歸……
她們就這樣抱著，互相依靠著。黃意就這樣癱軟在姜寒緋的懷裏，她感受到朋友們溫暖的體溫，隔開了冬日凜冽的寒風，黃意似乎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疼痛。
秦一歸的視線凝住黃意的臉不動，她輕聲說道：“如果有下一世，我們一定會早一點救出你哥哥。”
郁蔓雲的眉間不由擰了起來，她輕嘆一聲，“如果可以再早一點，我們一定不會讓那些人抓住無辜的考生被抓走……”
白茶家裏最不缺的就是茶葉，她想到如果有下一世，不知道還能不能遇見現在的朋友們，她心煩意亂地靠在姜憐蘭的背後哭喊道：“我給你們送茶葉！我一定還要認識你們！”
呂椿顫顫地擡起一只手，扶著陶玉燕的肩膀說道：“如果你們成功了，我給你們送蠶蛹！我給你們送蠶的幼蟲給你們做蠶絲被！”
呂椿一句話，讓黃意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“……”
姜憐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：“啊？送蠶的幼蟲？”
呂椿語調平靜地繼續道：：“蠶絲啊，你們還可以做衣服？”
姜寒緋被這句話瞬間噎住，“為什麽……啊，沒什麽。”
清晨的霧氣氤氳了山崖，飛流直下的瀑布如數瀉入深潭，瀑布群柱狀雲霧盤旋在山頂。和瀑布的聲音浪擊若雷鳴，雲霧迷蒙。
小女孩看見杜仲手中的羽毛，登時睡意全無。她噠噠噠地跑過去找杜仲，仰著頭好奇的問道：“杜仲伯伯，這個是鳥毛嗎？”
“鳥毛？”杜仲差點被姜寒緋和紀春筠的女兒氣到吐血，這麽珍貴的羽毛竟然被人稱作是鳥毛。
“這是……孔雀毛啊！”
“孔雀毛怎麽是白色的啊？”小女孩弄著那幾根白色的孔雀毛。小聲嘀咕著，“伯伯肯定有說謊了。”
“餵餵餵，小心點！很寶貴的！”杜仲看這個穿著像一只圓溜溜的湯圓的小不點，“誰告訴我你很不開心的！”
杜仲在外游玩，他聽聞紀春筠這個小號的寶貝疙瘩不高興，這才孔雀毛帶些回來給小不點長一下見識。
“真是小氣啊，杜仲。”柳凡芍一把抱起剛剛入春還穿著厚衣服的小女孩對杜仲說，“能有多寶貴啊？你要是想要，回頭我給你拔幾根鳥毛。”
“什麽……”杜仲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，“我說了是孔雀毛！”
姜妙萱指著一根黑色的羽毛問道：“那這根黑色的毛是烏鴉毛嗎，杜仲伯伯？”
“那是黑孔雀毛。”杜仲無力地回答姜妙萱的問題，他抽著嘴角解釋。
“平均一千只藍孔雀中才能變異出一只白孔雀。黑孔雀低於千分之一”
姜妙萱立刻縮回伸出去的手。“嗯嗯。我知道了，杜伯伯。”
“這些毛很寶貴的！”杜仲從柳凡芍手裏拿回孔雀毛，“說說吧，小萱草因為什麽不高興了？誰惹你不高興了？伯伯幫你罵回去！”
姜妙萱卷著柳凡芍的頭發玩了一會，又用自己的發尾卷著玩，她低頭想了一會，一字一字的覆述。
“你不用這麽辛苦掙錢，也不用都這麽用工讀書。以後嫁給一個好郎君就夠了。你娘親不會讓你繼承家裏的家產，你是要嫁人的。”
“鄰居的小朋友還說我是黃花菜，宜男花。”
姜妙萱不敢回家跟姜寒緋和紀春筠說這些事，她害怕姜寒緋會擔心。
“一群沒有被知識汙染過的清澈愚蠢之人當然不識好貨。”杜仲嘖嘖嘖了幾聲，語重心長地說，“小萱草啊，阿暢舅母與你外祖母萱草象征著母愛，還是是母親之花。最重要的一點是，思君如萱草，一見乃忘憂。①”
“忘憂？”
鐘暢伸手捏了捏姜妙萱的小鼻子，解釋當初一大群人手裏都捧著字典查閱起什麽名字，為什麽起了萱草這個萱字。
“苗花氣味甘，安五臟，令人歡樂無憂，就是我們大家希望姜妙萱可以心安神定，忘卻煩惱與憂愁，平安健康地長大。”
柳凡芍點了點姜妙萱的額頭，趁著葉驍瑞不在這，連忙對姜妙萱說道：“你這小孩子就是太乖了。你應該學一學驍瑞姨姨。”
姜妙萱一聽，立即問道：“如果驍瑞姨姨，姨姨會說什麽？”
“那你的兒子為什麽讀書識字？你說女孩子不用都這麽多書，我把你兒子變成女兒，他就輕松許多了對吧！”
郁蔓雲走過來從柳凡芍懷裏抱過姜妙萱，“驍瑞說從小聽到大外頭的人都這樣說她。她啊，每次都用這句話駁回勸她不要這麽用功讀書的人。”
“男孩能變成女孩嗎？”
姜妙萱的疑惑在發現剛剛到來的郁蔓雲、白茶、黃意、呂椿、秦一歸這幾個姨姨手中的禮物，一下忘記了憂愁，臉上笑成一朵花，同樣將疑問拋到腦後。
“這小孩心思這樣重也不知道向誰學的。她怕我們大家擔心，一個字都不說，還是見到杜仲他們才說出來。”紀春筠與姜寒緋藏在一邊聽了姜妙萱說的話，他搖搖頭嘆息一聲，“你不是這樣多憂思的人，我也不像……”
“哦？你不是？”姜寒緋斜了一眼一腔慈父愛無處安放的紀春筠，“女兒有心事不和你說，你不是嚷著不想活著啊，絕望……”
姜寒緋每說一個詞，紀春筠的頭就低下一分。
“我找女兒去。”
隨後，紀春筠大步朝人群中心點的女兒姜妙萱走過去。
紀春筠向姜妙萱伸出雙手，期待著女兒投入她的懷抱。“女兒哎~”
姜妙萱遲疑了一下，還是向紀春筠伸出了手。
紀春筠抱著姜妙萱，語氣溫柔。“還生氣嗎？還難過嗎？”
“不生氣，不難過。”姜妙萱主動調個頭不去看走過來的姜寒緋，“我怕娘親生氣，我怕娘親難過。”
姜寒緋伸出手去摸姜妙萱微涼的小手，柔聲問道：“為什麽啊？為什麽怕娘親生氣、難過。”
姜妙萱軟趴趴地趴在紀春筠的肩頭上說道：“因為我誤會了娘親。”
“那你要怎麽做呢？”
“請娘親吃糖？”
姜寒緋輕輕捏了一下姜妙萱的小手說道：“不對。”
姜妙萱悄悄從紀春筠肩頭擡起頭，清澈濕潤的星眸看著姜寒緋說道：“那小萱草給娘親道歉”
“也不對。”
“那……要怎麽做？”姜妙萱悶悶地說，“不能問阿爹，阿爹比我還不會哄娘親。”
被女兒嫌棄的紀春筠：“……”
“以後有什麽心事要和娘親說，知道嗎？”姜寒緋向著姜妙萱伸出手，等著女兒主動靠近，“知道嗎，小寶貝？”
“知道了！”姜妙萱立即踩著紀春筠的手臂向後探出身體，去擁抱姜寒緋。她遲疑了片刻，還是聽了姜寒緋的話，問道：“娘親以後還會要小弟弟嗎？”
姜寒緋的手指握住姜妙萱肩上的衣服，緩慢收緊在頸間，眸色清亮。“不會了。我有你一個寶貝就夠了。”
姜妙萱見過家裏姜小橘的寶寶生小寶寶，她知道生寶寶的艱辛，忍不住心疼地問姜寒緋。“因為太疼了嗎？娘親生我的時候太疼了，對嗎？”
姜寒緋親親姜妙萱的側臉，答道：“當小妙萱長大後離家遠行，娘親看著家裏種植萱草思念你，一種萱草，只能思念一個人。你就是我們全家都珍視的寶物。”
姜妙萱笑著對姜寒緋說道：“娘親，親親！”
紀春筠立即湊近姜妙萱問道：“小妙萱，阿爹呢？”
“……親親阿爹？”
“你為什麽要猶豫”紀春筠全身一震，“姜妙萱阿，你嫌棄阿爹了？”
姜妙萱不說是不是真的嫌棄紀春筠，她探頭親了一下紀春筠。“唔……阿爹親親~”
“小妙萱，來親親姨姨~”
“小妙萱，來親親舅母。”
……
今日是他們一大家子的人出來游玩的日子。木棉、木槿、葉驍瑞姜憐蘭、風斬和陶願來得晚，他們還帶上了紀春筠與姜寒緋的父母、白茶的姥姥和姥爺一起來玩。
北小南長大以後在華縣的獸醫館工作，她長大以後親手救下第一只貓，別人家的小貓。從前她沒有救下自己養的北小東，當她長大以後完成了九歲時候沒有做到的事情。她哭著跑過來找柳凡芍等人說這個遺憾圓滿了。
姜妙萱這敷衍的態度，讓紀春筠受傷的看著姜寒緋說道:“娘子，我委屈！”
姜寒緋在紀春筠期待的眼神中問道：“你為什麽委屈啊？”
紀春筠回憶起多年以前，姜小橘也是這樣從他的懷裏去到姜寒緋的懷裏。“小橘從前也是這樣對我的！現在……妙萱耶這樣！”
姜小橘已經是一只老貓了，她擡起眼皮看一眼紀春筠，不情不願地喊了一聲。“喵——”
隨著一聲“喵”叫聲響起，處處都響起了貓叫聲，有小貓類似“嚶嚶嚶”的貓叫聲，也有聲音略微沙啞的貓吼叫聲。姜小橘帶領的貓貓大隊接連發出聲音呼喚。
紀春筠委屈地看著姜寒緋，張開雙手一言不發，只餘一雙寫滿委屈二字的雙眼代替嘴巴說話。
“……”
姜寒緋：“抱抱？”
紀春筠連忙笑著伸手抱住姜寒緋，將她擁入懷中。“我要抱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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